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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璜:一“段”紫砂壶的青春
北方热线
2017-08-30 14:09
来源:未知
责任编辑:乐小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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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遗落在某个角落里的记忆,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来光阴就是这般流淌着。细数门前落叶,倾听窗外雨声,涉水而过的声音此次响起,被淋湿的是心还是那段回忆的背影。

 

  在砖参差、瓦玲珑、雨氤氲、雾朦胧的老房子间,折一竹而具,捏一泥而塑。泥凳下没有青春的帆布鞋,旋转的转盘也无法代替崭新的单车。朋友们关心过我是否后悔,殊不知有梦的地方就有青春。

 捏了很多年泥巴的手,很久没有动过那根老笔杆了,不知他是否还能谈笑他的老朋友。不想用客套的官话来描述夜以继日的仓促。真该留下点白纸黑墨,乘这老笔杆还能转的动,也不枉那些年,他也曾崭新过。

 

  一根掇泥棒,一晃好多年,他一直在身边,只是活生生的磨短了一大截。回忆当初第一次见到他,那还是很多年前,鼓足勇气放下了书本,五个铜板买下了他。谁知命运萍水相逢,让彼此不离不弃。最终还是迁就了自己的兴趣爱好,从那时起开始了一路到黑的制壶生涯。人生不可假设,如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我想我依旧会这么抉择,毕竟我除了做壶其他一无是处。

 

  我总觉得不是我在玩泥巴,而是泥巴在玩我。这些年下来,不是底裂就是口断,偶尔宽宽盖,“喇叭”口也就当是加餐了。遥想当年,小黄初学壶,雄姿英发,硬是把圆鼓鼓的玩意儿烧成柿饼或者多边形不明物体的回忆也不占少数。细思极恐,我和老笔杆都不禁颤抖了起来。

  眼见着那根掇泥棒越来越短,竹制的外皮也捏出了厚厚的一层包浆。制壶岁月磨短的不光是老泥棒,越发觉得自己的智商余额也给折腾的欠费了,每每当我手上拿着老泥棒还在泥凳上到处找他的时候,我知道我该交智商税了。师父说,这是老年痴呆的前兆,因为他发现做壶久了经常找不到自己的刚藏的私房钱。但毕竟我和他老人家不一样,那段时间我经常失眠。直到我看到我徒弟一手拿着壶盖一边满桌子找它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

 

 总有朋友谈笑中提及茶壶背后的锦衣玉食,不可否认紫砂壶带来了人生所需要的种种,我也不想高侃艺术的价值,但打心里感谢这个太平盛世带来安逸的创作生活,更要感谢我活在中国、遇见了美丽的宜兴。

     赞美之余,我也算是深刻体会到了老一辈说的职业病了,咯吱咯吱作响的不光是手上的老笔杆,还有一动就疼的颈椎和酸疼的胳膊。日渐消缩的也不只是泥凳上的老泥棒,还有陪我加班熬夜那日渐消瘦的身躯。越发想象越发觉得早已和青春没了半点关系。

 

  青春一去不返,光阴也成为了我们这些泥匠的眼里流逝最快的东西。无人催壶的话,从不知日月,也只有陶缸里的成品壶和话费不足的短信通知成了月复一月的感叹。

 

  那些并不是清高的话。我是有低级趣味的,夹杂着一身的俗不可耐,这点我从未否认。我需要市场,我更想每一把茶壶都能卖上高价。我也有家,我希望能用双手给她们带来幸福、惊喜和快乐。我也想得到大家的认可,去证明自己的价值。从未奢求过超凡脱俗,但也秉持做壶做人的基本原则,我相信踏实、真诚、负责、以及工艺和思想的结合,才是提升作品价值的关键所在,更希望收藏过我作品的朋友不会后悔。

丁酉年的初春,我设计了一把提梁壶,壶身如盘古桩木,提梁如老藤绕树,整体用写意的做法展现。在制作手法上也算是给自己的制壶技巧一个总结。用自己的名字称呼其“黄璜提梁壶”,希望从此时此刻起,我能给未来留下点什么,一点奢望而已。也许这就是属于我的一“段”紫砂壶的青春把。

  断断续续,老笔杆的墨也不多了。那就写到这里吧。希望有一天他能重拾旧梦、整装待发、再续篇章。

 

“一位泥匠  ——  黄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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