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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香jul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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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01 09:30
来源:未知
责任编辑:系统抓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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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不知听谁说过“男孩子不打伞”,害得我一直到去年都没有养成打伞的习惯。记忆中的儿童时代,经常在风雨中上学、放学,我也特别喜欢在雨中奔跑,腰间有道很深的伤疤就是那时留下的。那是一个夏天,在一次放学回家时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我们一群小朋友顿时闻雨四散,我当然是拼命地跑,却不慎滑倒在青石板砌成的道路上,髋骨左侧着地,可能是娟子(非常要好的小学同学,在《惜缘》中有记载)涂碘酒的水平太过业余,于是便留下了这块记忆的烙印。而如今那里早已看不到青石板的踪影,每次回家路过,我都会顺着路边林立的高楼默默地寻觅着儿时伙伴的身影,总是在失望中牵强地将每一副陌生的脸庞看作似曾相识,可能这种主动的幻觉能够多少弥补一些怀旧的失落。

 
   现在的城市已经很难找得到一块泥土地。而在过去,家乡到处都是泥地,每逢雨天地上随处可见一洼一洼的积水,我就喜欢在那些水里划船。呵呵,是用作业本的纸折叠的小船。娟子折船的水平确实不错,但是每次都是用我的作业本,反正我被老师骂惯了,无所谓,扯就扯吧。后来我也学会了折纸船,还学会了折纸飞机、千纸鹤等等好玩的东西,不过也因此挨了不少打。
 
   每逢下雨,埃及(湖南话“奶奶”)总是倚在老屋的门口翘首以待,等待着我们放学归来。哥哥姐姐都是打伞的,唯独我的这点嗜好每次都遭到埃及的批评。她老人家总是远远地就开始对着我喊:国(这)喔得了(怎么得了)咯,仔咧,喔改(怎么)不听话咯!她告诉我经常淋雨将来会得风湿病,年幼无知的我哪里知道何为风湿!所以对她老人家的忠告置若罔闻。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有些后悔,因为现在我的腰椎好像有点风湿,严重的时候可以代替天气预报。
 
   我是个无神论者,但是我历来都相当尊重有宗教信仰的人,这种对迷信者的敬仰之情还源于我的埃及。那是1976年的某一天,我父亲被抓去参加最后一届学习班,也不知去了多久,反正是了无音讯。记得是个上午,家里就剩埃及和我两个人,埃及拉着我背对着门跪在一个长凳前,凳子上摆放着平日沥饭的铝锅,锅里是刚煮好的、正热气腾腾的满满一锅饭,米饭上还插着三支筷子;我好奇地问她:埃及,我们这是干什么?她告诉我是为了求菩萨保佑我的父亲能早日平安回来。我顺从地和埃及一起给那锅饭磕了几个头,说来也巧,父亲第二天真的就回来了,真的,这件事我至今记忆犹新。由于我的顽皮,经常被埃及告诫我说:你可以不信菩萨,但是你以后千万不要对菩萨不敬!后来我慢慢懂事以后就养成了尊重宗教信仰的这个习惯。
 
   我上幼儿园的时候每逢雨天都是在妈妈的雨衣里度过的。妈妈每天都要骑着那辆凤凰牌直行车上下班,我在妈妈单位的职工幼儿园上学。只要下雨,妈妈总是披一件硕大的雨衣,我自然就被罩在雨衣里面了。小小的我在雨衣里总是看着往后快速移动的地面发呆,好奇那个地面为什么会跑得那样快?我一般是坐在直行车的前叉横杆上,因为妈妈怕我的小脚绞尽车轮辐条里;脚是幸免于难了,但是却苦了我那双小手,我的手指经常被龙头上的手刹夹住。虽然被夹一下疼痛难忍,但是我还是喜欢被它夹住,因为每次妈妈都心疼地帮我揉好久好久,保不定到家后还有好吃的补偿我呢,这可是哥哥姐姐没有的待遇,呵呵,妈妈最疼我了。记得有一次我突发奇想,约了个同学离家出走,因为那位同学胆小才不得不返回,回来时已经是半夜了,那晚也是下着雨,我远远地发现妈妈冒雨站在街边的路灯下焦急地等着我;那次妈妈没有打我,而是哭着抱着我回家了。其实,此时想到这里我的心底不禁一阵阵酸楚,不知道妈妈那边是不是也在下雨?她是不是也在想她的宝贝幺儿子?
 
   去年在福建的时候经常下雨,公司的同事也常常把雨伞送给我打,次数多了我就感觉过意不去,于是我决定买把雨伞。谁知等我在商场精心挑选了一把雨伞之后,天却突然暴晴起来,搞得我天天盼着下雨;后来终于又下了场雨,但我却忘记了带雨伞出门,当时真是恨不得打的回去拿,好让朋友们看看有伞的我。
 
   福建多山,因此雨天特别有情调。每当下雨,我都在宿舍观看细雨飘过那里的楼宇和丘陵,还喜欢在深夜望着雨中街边的路灯。今天这场雨让我觉得雨还是家乡的亲,你看它轻轻地洒在我的脸上,仿佛是看透了我的心思,心疼地对我爱抚着,硬是用它的温柔把我的暗伤拭去,让我不得不窃笑自己太过多愁。
 
   夜深了,雨兴正浓,看来又是一场罕见的大雨。窗外华灯朦胧,已经没有什么风景可观,静静地坐下来,手捂紫砂,聆听着这场气势磅礴的雷雨交响曲。
过去的二十年,我的人生只能算是“飘忽”,根本谈不上“起伏”,因为我在事业上压根就未曾起来过,而“飘忽”一词恰恰是自己过往的写真。这二十年里,我从事的工作有医药卫生、美容美发、精细化工、塑胶五金、纺织服装和玩具饰品等诸多行业,真可谓五花八门;为了这些工作几乎跑遍了广东、福建、江苏等大部分经济发达城市,确算是走南闯北,这就是“飘”;以前,无论我决定做什么,我都有非常充足有力的辩词,身临其境总是踌躇满志,对前途总是满怀信心,连“失败”两字是神马都浑然无知。可实际上呢,每次都苦于自己的天赋落得个屡战屡败,同时因为自己的有限智商,每次都不暇思索滴追求着屡败屡战,鼻青脸肿、头破血流之时从未意识到愚昧的存在,这不是“忽”还能是神马!
 
   老话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我现在一点都不埋怨自己的命运,我反而觉得自己的命不是一般滴好,真的,真是肺腑之言。我不仅天生聪明,父母还给了我一副好皮囊,打小家境不贫,又受过良好的教育,曾经是哥哥姐姐羡慕的宠儿;后来虽然糊里糊涂滴成了家、做了父亲,但是娇妻如仙、闺女胜花实非凡人可比。即使在自己闯荡的坎坷里,适时都有亲朋好友拔刀相助、一跃而过等等等等,这命还了得?不是一般的好啊!难道是“运”太差?我倒真不觉得。在我看来,“运”这个东东更像是下棋时的布局,它不是听天的,而是由自己决定和把握的。正如输了棋没有怪别人的道理一样,我的人生不是没有布局好,而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布局,所以才有自己愧疚的今天。
 
   记得1993年,我初次南下打工那年,我家楼下有个锅块摊,摊主是一位来自农村、与我年龄相仿的小伙。他每天天不亮就开摊,一把面、一把面地往炉子里贴,一张锅块、一张锅块地买给过往的邻居们,而每张锅块在今天也不过五毛钱。直到六年前我回来时,他还是在我家楼下买锅块,不同的是边上多了个买馒头的同事,那是他的老婆,他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地了,听说还在附近买了房,天啦,锅块都可以成家立业!而我自己呢?我从小就不吃锅块,起初对买锅块的还报以怜悯之心,总认为他们揉几十斤面、买一天的锅块其营业额不过两百元,还不够自己斗个地主、打圈麻将什么滴,真是太辛苦了,所以我一直都同情这类人。可是后来我越来越觉得自己还不如他们,我才是真正的可怜!这些年来,我每次经过那个锅块摊都从内心里对他们投去钦佩的目光,他们脚踏实地、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精神着实令我折服。他们就像是一面镜子,让我清楚滴看到了自己好高骛远、急功近利的性格;同时,我又感激他们,因为他们的存在给我诠释了人生的真理,他们成了激励我今后学习和奋斗的版样。不知什么时候,我脑海里积累的那些名言名录被这种“锅块精神”一扫而光,它成了我现在的座右铭,这也是我迄今为止真正唯一读懂了的座右铭。
 
   我现在每天早起晚睡,白天在车间摸东忙西,八个小时不知不觉地一晃而过,晚上还有事没事跑到车间去看看,给夜班的同事打打下手什么的忙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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